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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來不及乘風破浪九宮碼頭就到了。腦海中迅速翻閱陳舊記憶比對,哀傷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,碼頭改變太多?或是十年前的寒冬和十年後春色差異太大?或是我腦子破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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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無處不在的標語,十年來始終如一「愛的教育鐵的紀律軍令如山軍紀似鐵」給我一絲溫暖的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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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承認,一開始不斷地搜尋記憶庫進行比對,多數是失望,因為印象幾乎是零。也罷,若真想不起來就當是個新地方玩。

初來乍到就面對硬仗,看到陡坡直接放棄下來牽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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嗨,中華民國萬歲,好久不見的標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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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中午了,早餐已經消耗殆盡,可列在羅厝餓到快昏倒,在我們去超市場勘時,只能坐在秋千上減少動能保留體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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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後一點的小金安安靜靜,連找個人問都很難,超市姑娘說得到東林街上才有得吃。不再顧慮一定得環島的規劃,先往小金正中央的東林街上走吧。 

蕭條,抑或回歸平靜?只有三家飲料店、竹葉貢糖、聖祖貢糖還有無處不在的小七是明顯地歡迎光臨,其他商店都隱晦地令人猜不透意圖,後來聽說是「當老闆有空時就會開門了」,繞了二圈沒有看到小吃店,總算在小七前面問了中學生妹妹,思索久到我差點停止呼吸後總算想到「特產那條街上有家鴻林餐廳」。靜悄悄的街,似乎所有人都中了睡眠魔法,正疑惑是否走錯,突然鴻林出現眼前,門口雜亂堆疊,橫幅招牌還寫著蔬果產銷班第三班和特產展銷中心,如果我有其他選擇,我應該不會走進這間店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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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錯了!這是金門行票選第一好吃的店!!!老王以金門子弟說話:「這是沒改良過的金門口味」。菜單符合阿兵哥喜好。水餃內餡肥瘦比例適中並加入一點蒜末和薑末壓腥,似曾相識的味道,討論後結論這是小籠包的餡料;鍋貼像是煎的水餃,十五個才願起鍋,用蛋汁取代太白粉,連繫兩兩之間,皮脆而香,咬下去要小心肉汁噴出;酸辣湯比較像雜菜湯,沒有慣有的鴨血豆腐絲,也沒有烏醋的佐色,但硬是酸酸辣辣的好滋味;肉丸湯裡的肉丸,十分有金門特色:瘦肉不用錢,只加入少少少的太白粉黏和,假意讓它成顆球型,胡椒香布滿每一口;排骨飯份量像怕孩子會餓著的多,排骨滷得入味,裏粉沒有油味只顯香脆;芋頭拔絲的麥芽糖加不夠多,卻意外吃出極品芋頭香,直嚷著可以外帶生芋頭回台灣嗎;這盤炒米粉倒也真是多點的,在完全吃不下的最後才出來,具有金門特色的豪邁胡椒,和令人不解地出現冬粉基底。除此之外每道菜都合爆了我們的味口,大口搶食。點了太多種類,大娘應該是一道菜做完再做下一道,每道菜都有些間隔時間,真歹勢,我們來找碴的。 

 2013-04-16 5.43.46  

經過熟悉的八達樓子,四面精神標語警醒著我,第二天的行程腿已經有點軟,我真的需要堅持到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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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大家陪伴任性的我回到西口國小,20001月穿著藍紫色外套,在這裡帶生活營的小學校,一切如舊又如新。在西口村已經無法憑印象走到國小,還是問了小朋友沿著房舍間隙走了走才喚回些許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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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年級的教室是當初帶教案的教室,學校裡耍帥的小男孩不願意乖乖坐著聽,在窗台邊倚著,表現很無聊,但又不願意離開,後幾天突破心房後,才收斂彆扭跟哥姐一起玩。住埔頭的妹妹乖巧聽話,黏著姐姐要教她功課,她說她每天要從埔頭走來上學,翻過一座山,但她想要功課好,都很認真上課。這裡承載著幾天相處卻又難以忘懷的感情,讓我們在唱著城市少女的緊緊相繫時都淚流滿面,不捨分離。 

決定放棄東北角,從西口直上埔頭黃厝林邊,從北邊接環島戰備道。在老王問路下,在西口迷了路,阿嬤語焉不詳地說往這裡是也可以到黃厝啦,騎了過去雜草叢生的樹林,若我們會砍樹,的確翻過這座山就到黃厝。而翻過這座山的確需要體力,李大哥輕鬆自在地超越我們,站在頂上等我們氣喘虛虛後還硬要問「你們是真的騎不上來嗎?真的有那麼累嗎?我都沒感覺」 

在黃厝又問了路,以前進修部訪問過的黃厝醫院也消失了,再也沒有熟悉的景象,如同我消失的回憶一般,以前的戰地設施的功能在撒軍後成功轉換進入居民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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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勇士堡後,再往前走是鐵漢堡,嘗試性地走走看,發現這裡開闢成地雷展示館,由寛度不及一米的地下坑道活化而成,怕黑的我不敢獨自往前走,逼迫大家陪我下去,下去後寬度擴張,意外在裡面機槍陣地看到好風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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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戰時目的是監視及攻擊的不美好因素。我們在裡面仿地雷爆烈的突起中,玩得不亦樂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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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漢堡玩耍完再往前走就是仿雷區。記得十年前的環島戰備道還屬原始時,真看到到靠海岸邊的樹幹間都用鐵絲網隔離,上面掛著雷區的倒三角紅牌,警告意外濃厚。時至今日,環島沙灘上防止敵軍登陸的地雷已於今年全面清除完畢,雖然沙灘不全然開放搬演二秦二林追逐戲碼,但至少不如當年的肅殺氣氛濃厚。防敵軍登陸的軌條砦也拆了不少,但還好這次去還是有看到部份歷史的遺跡,一種特殊戰地的氛圍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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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道路施工,阿桑好言告知我們繞裡邊麥田走個ㄇ字型以求安全,本來不甚願意的我們,後來在麥田裡玩飛踢和彈跳連拍玩到忘我,時間不是重要,能拍到戲劇效果的照片才是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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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片大片麥田間穿梭騎車,很有歐洲鄉間的感覺,林可列說。

小金門好多湖,除了陵水湖是會被介紹的點,還有蓮湖、菱湖等,主要是蓄水功能,當初都是由班超部隊、誠實部隊等協建。菱湖邊牛群像是遺世獨立般地喝水,這是落在平地的嘉明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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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井頭戰史館,離廈門好近,到廈門最近處只有六公里,以前做心戰喊話。現在很常時間在播放鄧麗君的歌曲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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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算回大金船班時間,五點半是趕不及了,就緩慢地玩耍等待六點半船班。上林海邊是片美麗沙灘,帶著小粉紅走入第一次的沙地,高樓櫛比的廈門是背景,成排的軌條砦中景,夕陽餘暉中透著一絲悠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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幫小黃和小粉紅拍照同時,李大哥在撿拾沙灘上的奇形怪石,若不是突然想到該計算一下時程和時間,我們還會繼續鬼混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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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算之後不得了,前方路況未知,時間似乎有些兒緊張。走吧走吧,得放棄沿路的玩耍拍照,直衝衝地往九宮碼頭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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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上歧快到淨水廠前,遠方的坡很不妙,長陡到一個不可思議,即使先快衝,也只維持了前進不到五十公尺,就再也踩不動了。李大哥依然輕鬆踩上,可列撐較久,我和老王早早下車牽行,走路和牽車也耗去大半體力,連時速4K都不到,到了頂點的淨水廠後回望標誌,我釋懷了,35%險升坡,還250M,哈!我騎得上來才有鬼!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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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昏暗下的三民主義萬歲牆,有一絲地蒼涼,但我們也無力感傷,快速通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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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我一路狂飆,過了羅厝後我騎第一個,繼續騎上南環道,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剛在淨水廠陡坡花去太多預期外的時間,導致現在衝到九宮碼頭時間是機會機會地趕上六點半船班。不顧腳痠地用力踩,六點二十六分到南環道口,其他人呢?若再看不到他們,六點半船班肯定趕不上。手機響了,可列說她和李大哥到碼頭了,問我和老王呢? 

南環道入口滑下坡在一分鐘內就到九宮碼頭,收起相機迅速移動。原來,他們二人在後面沒看到我和老王後,直接從羅厝繞大條直路到碼頭,而我和老王在前方是繞南環島戰備道較長的距離往碼頭前進。六點二十七分,我和可列和李大哥仰頭張望,巴巴盼著老王身影出現,不知是否該先買船票,還是?老王在六點二十八分出現微小的身影,我們立馬買了船票,讓船員看到我們往船上移動的樣子,為老王爭取更多時間。 

46.32K,理論上今日里程數。在小金回大金的交通船上以為今日結束,踏上愉快歸途。 

回到水頭碼頭,想著要坐計程車到金城,吃完再坐計程車回瓊林有點傷重,每個人都說很近,只有4K,就走吧!金門夜騎初體驗,夜風微涼,黑黑黑黑,出門忘了檢查照明設備,只好有車燈的我和李大哥壓前壓後,黑暗中看不見風景,只能一直往前騎。

在碼頭時詢問海巡弟兄有什麼餃類好吃,我們還在懷念中午的水餃和鍋貼,但在得到八方雲集後爆跳如雷,阿兵哥被瘋女嚇到後,總算說出金城公車站對面的榕榕園水餃和牛肉麵不錯。在52.34K後,酒足飯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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