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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空散步到大安東豐街口,小巧十字路口。過馬路瞬間,覺得好安靜,沒有忠孝東路的車水馬龍,沒有復興南路的喧囂吵雜,在秋陽溫暖下,時光倒流小時候,那是在眷村成長的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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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維新村的午后,寧靜得令活動力旺盛的小孩焦躁地蠢蠢欲動,三點過後似乎之前的無聲從未存在,老爺爺濃厚家鄉腔的叫賣,腳踏車後方保麗龍箱和保溫厚被蓋著的,是垂涎欲滴的誘人燒餅,值得小孩們翻牆而出。當然,翻牆免不了換回一頓罵,排排罰站伸出手掌心也是無可避免的家常便飯。

 

走過幼稚園旁的雜貨店,偶爾進去買一支百吉棒棒冰或汽水瓶狀橡皮糖,討厭老闆覺得小孩很煩的態度,但還是為了滿是色素的零食屈服。

 

轉進左邊84巷,要先經過有二隻神經質到隨時會衝出門的博美,害怕而膽顫心驚快速跑過,回應的是更劇烈且歇斯底里的叫聲,真該做個毛小孩,用力踢二腳那家紅色鐵門。巷底右側是如的家,每天放學總是去她家聊著在學校沒說完的姐妹話題,我和她一起叫著外公外婆,如同自家般熟悉地穿梭前庭後院,這是孩童時期最溫暖的記憶。

 

我的年代已過寶島一村中回憶的竹籬笆,都是人高的水泥圍牆了,但傍晚各家媽媽們的飯菜香和喊著孩子們回家的么喝聲,卻一樣地存在所有眷村成長小孩的記憶。

 

多多年後,這些印記,在走過大安東豐街口的腦內小宇宙溫暖地爆發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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